让他只掌布星、兼任情报,实在是太屈才了。
这不,应渊祭结界受自己激将,天帝忍无可忍连应渊遗书都不愿看、不愿听从,都执意要让自己为应渊陪葬。
他本就靠得很近,稍稍低正能瞧见应渊不自觉轻抿的嘴:“我猜的不对吗?”
于是,他与她从此再无私情,只剩下各需所求、方向一致的目标——改天换地。
桓钦却主动松开手,取了一只小酒壶给了应渊:“心情不好就喝点。”
因果早已明晰,她的正缘从来都是他。
猝不及防之下,应渊离得有些距离,竟救之来不及。
彼时,他一时疏忽没有继续温言语,感情尚不明晰的陶紫炁便自行同玄襄纠缠不清、恋情深。
你哪次心情不好不是这个表情,就别想瞒着我了。
他早就在桓钦帮助下夺走魔神之眼,此番背后一击,又宁愿燃烧本源,也要拉这个他视为耻辱的废柴魔神一起死。
“呵呵。”仿佛彻底放下了什么似的,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算是与前世为自己两次亡的陶紫炁了彻底的诀别。
便没有抽回手臂,反而努力扬起了嘴角:“你看,我还换了一衣服呢。”
至于帝尊不重用他的原因,早在第二世怨刃加时,桓钦就想明白了——
咳,不知应渊私底下是不是尽可能不动声色地为自己说过很多好话。
“我实力远不如你,去了不是拖后嘛。”仙界的计都星君莞尔一笑,剑眉星目疏朗依旧,没有丝毫忿意。
棋如军,桓钦这些年进步至此,军略不亚于其他三位帝君。
瞧着她的影渐渐消失,瞧着玄襄夺回魔神之眼,却用以自绝生机,连魂魄都不肯留下,桓钦突然心中一松。
帝尊若是真让我干活,我就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假死脱了。
春雨物细无声,这一回入应渊的生活,可比此前数次轮转的同一时刻,关系更加亲近亲腻了。
他想,我都是魔尊了,留在仙界总揽情报,掌握局势,是本尊乐意。
孤一人的桓钦怔忪了一瞬,眼神扫过不远因这场内乱和禁锢仙使陶紫炁不放被召来自辩的邪神玄襄。
被强留很久的陶紫炁本可以顺势推开玄襄,可她笑得凄然决绝,眸色亮得惊人,竟毫不犹豫自焚己,在魔神之眼下护住了玄襄。
“哈哈哈,你一个心里全是女人的废物,居然是我魔界的尊神,天何其荒唐?!”可大计不成的烁骅长老哪里肯。
但是,始终是友情已上、恋情不满。
但从第一次重生,桓钦就一门心思同应渊、同天过不去,再不曾与任何人有过亲密。
“帝尊派我前去魔界,我请命带你一起,被拒绝了。”应渊眸中浮现与桓钦下棋至残局时一般无二的失落,轻轻摇了摇。
而陶
桓钦心知肚明,这是应渊藏的好。
如果是我,唯一的姐妹留下的唯一的外甥,把一个还算孤勇但显然是急功近利的小卒子当知己挚友,还为他劳碌奔波、舍去半生修为,桓钦想想就觉得,自己肯定会暗中弄死那个人。
这些年,他十分擅长于小不动声色博取应渊的在意。
所以,回到原点再面对帝尊的冷待,桓钦想着帝尊还愿意把掌情报的任务交付给他,实在是很大方了。
待桓钦再想起陶紫炁,已是盟友尽丧,大业不成,应渊的影与仙术近在咫尺。
他诚恳解释说,对修罗余孽联手烁骅长老所为一概不知,只是钟情于陶紫炁,又因仙界情罚近期有丝璇之死,故不敢放手让陶紫炁归仙界。
可帝尊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重用桓钦。
他不敢满。
自己凭着脸和先认识是能搅合一下,但那样至情至的女子若无一颗真心,无论如何都不会为你动容。
“对了,你此去魔界,应该就是调查昆仑神树一事吧?”桓钦装作没出神,突然扯下了应渊腰间的混元玉带:“我给你备点追踪粉,需要的时候可以撒出去。”
再之后,轮回中觉醒些许记忆片段的桓钦,瞧见了陶紫炁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