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刚刚报警了。”(求珠珠)
高中某次下课铃后,明棠从梦里醒过来,这个听不见的哑巴就已经坐在她边上,变成了她的同桌。
班主任也不知dao哪genjin搭错了,ying是把她和闻雀安排在一块儿。
然而同桌三四个月,他们连一次“交liu”都没有。
明棠不睡觉的时候人缘很好,常常有人过来跟她聊天说笑,顺带着会和闻雀打个招呼,但明棠就没见他搭理过一次,就知dao撑着下巴,垂眼有一下没一下坐在边上翻书。
有人过来主动跟他示好交liu,他仗着耳朵聋听不见,懒洋洋地tan着不理人,同学锲而不舍,拍他肩膀示意可以“手语”交liu,他就笑眯眯地望着人家,实际上连抬手比划一下都不肯。
明棠以前在福利院见过几个聋哑小孩,他们xing格上的确或多或少有些问题,但她真没见过这样欠收拾的。
还有次ti育课,班上男生整蛊他,嘴上喊着“闻雀小心”,实际把球故意往他脑袋上扔,但不知dao是他运气好,还是那人投球技术太差,居然被闻雀轻飘飘地躲过去了,特别邪乎。
以至于明棠不止一次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装聋耍人。
不过明棠承认,会这样想很大一bu分是以前讨厌他。
后来关系怎么变的,明棠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他们tou一次真正“交liu”那天,学校正好在举办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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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chu1的cao2场广播还在放着校歌,明棠把书包扔到墙外,抬手把短短的tou发抓在脑后,绑了个干脆利落的小揪。
旁边的陈胜还在求她,“棠姐,棠姐,你真不带我啊,我可以帮你跑tui帮客人泡面啊!不要工资,我一mao钱都不要,你让我在吧台打两把穿越火线就行!真的,带我一个吧,棠姐,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棠姐!”
明棠知dao他嘴贫,笑了笑dao:“行啊,我在外面等你十秒,你要是能翻出来,我就带你。”
她说完便助跑两步,轻车熟路地翻了出去,捡起地上的书包拍拍灰,真的抱臂站在原地等他。
恐高的陈胜绝望,在墙的另一边演苦情剧,“不,不,你怎么能这样舍我而去,你走!如果你不爱我你就走……”
明棠走了。
学校开三天的运动会,她和网吧老板说好去帮忙看几天店,白天工资一百,要是连着上夜班,再多给一百五。
网吧离学校不算近,明棠一路跑过去花了不到十分钟,老板跟明棠很熟,直接把钥匙扔给她,话都不说一句,踩着双拖鞋就去打牌了。
县城里的小网吧设备都比较老,环境也差,烟味、泡面味、脚臭味夹杂着打游戏时的脏话,充斥在不大的空调房里。有些人在网吧熬了几个通宵,座椅电脑周围都是垃圾,过dao看着脏兮兮的,老板自己不愿打扫,基本就等明棠这个兼职生来清理,每次多给二十块钱当zuo清洁费。
明棠先给几个叫餐的客人泡了面,四桶酸菜牛肉味泡面,都加火tuichang,味dao很香,不过明棠每次闻多了这个味dao,就会想吐,会让她联想到小时候摇摇晃晃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