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网吧空气不通，二手烟熏得人昏脑涨，明棠不玩电脑游戏，只能坐在吧台翻翻书，发发呆，或者手机上看看陈胜发来的无聊消息，一坐就是一整天，完全是纯熬。

        “喂。”

        “……他妈的，这小子骨真……哈，还敢瞪人，继续打，打到他哭着求饶为止！”

        揍了一顿。

        她弄完泡面，又开始扫地，清理地上的垃圾。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她给叫了餐的客人送完泡面，估摸着这时候没什么人来，放了个【外出，有事联系159xxxxxxxx】的牌子在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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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棠抓了抓发，不太愿意这个闲事，刚打算绕路走，就听见王世武恶狠狠：“蠢货，往他耳朵上招呼啊！你们没吃饭吗，，摁住他，让老子来！”

        出声的这人叫王世武，比她高一个年级，在学校里出了名的喜欢打架惹事。

的班车上，有人控制不住地晕车呕吐，吐的就是这个，所以明棠每次看到这个味的泡面，一点食都没有。

        她一个人走得快，穿过巷子直奔一家小小的炒粉店――原先明棠在这里也当过洗碗工，老板是个爽利的阿姨，特别喜欢明棠，一份炒粉给她装得满满的，加了不少肉丝，还送了两个早上没卖完的茶叶。

        今天天气也不怎么样，看着阴沉沉的，像是上要下雨，明棠出来前拿了把网吧备用的雨伞，抄近路走。

        她把手机连上网吧监控后，就出去透气顺便买午饭。

        估计是觉得没面子，后来就没再来惹她了。

        刚升高一的时候，明棠经常见他和校外的社会人士混在一起，欺凌勒索同校学生，把隔职校女生的肚子搞大。

        要说也是邪门，每年学校开运动会都碰上阴雨天。

        回去的路上，明棠依旧是走巷子，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拳脚碰撞声。

        明棠提着一份炒粉外加两个茶叶，一脸不爽地站在巷子口，扫了眼被几个人抓住摁在地上的男生，抬手用伞指着他们，扬了扬下巴，“开点，别挡。”

        他嗤笑着扔掉烟，阴着脸走近，“臭婊子胆子大啊，当初那事儿我没跟你算账，你还敢来找我？”

        明棠不跟他废话，拿出手机晃了晃，“我刚刚报警了。”

        网并没有陈胜想象中那么轻松，除了给客人泡面、续费充值、扫地清洁，帮忙买烟或打火机，最熬人的其实是看店。

        拳正要落下，一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去年不知哪搭错了，纠缠了明棠几个月，跟个傻似的带着一群小弟跟着她回家，去她打工的地方捣乱，还大张旗鼓地送花，玩小混混追女生那一套，那些小弟嘻嘻哈哈地叫她嫂子时，真把明棠恶心坏了，忍无可忍，把王世武单独约到学校外的树林里――

        熟悉的声音让明棠一顿，心里骂了句倒霉，怎么跑这么远都能碰到这孙子。

        王世武咬着烟，下巴不知被谁怼得青了一块，眯眼认了认，“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