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字:
关灯 护眼
追书啦 > 庆余年建右系列 > 卧榻之侧

卧榻之侧

        范闲不情不愿地扒过米粒已经过了七点,等到了范建书房,父亲早已点了栈香,

        京都从未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吓到我,范闲思量。帝位阴谋、手足相残,即便有悖人,我却从不担忧。为何父亲前去观看下的画就能让他迷茫好久,简直是匪夷所思。

        太阳沉寂下去了。

        “你不懂,这实在是不合适。”他喃喃自语,感觉自己仿佛犯了痛。“我爹怎么会看那样的画?”

        范思辙依然直白得令人心烦,范闲将父亲的门客、买画与田野里的男人的事情跟他这么一说,他除了很嫉妒范闲能和父亲一起去之外也没什么惊讶,就别提恐惧了:“你也太保守了吧!我都是父亲的妾生子了;爹啊,对男女之事都不感兴趣。”他手上玉牌这么一把玩。“你也是呆人一个,父亲都带你去了,不就是想让你说几句话、提提意见?他老人家一个人逛来逛去都无聊了好几年了,二妈对这个也没兴趣。我倒是想去啊,可我太会惹是生非了,爹就是不放心我;你可是第一个和爹一起去看画的人啊!你这家伙。”他鼻孔里出气,手里牌一扔,仿佛越说越难堪了。

        “好好好行了,”范闲急忙捂住范思辙的嘴,“下!别说了。”

        “所以呢?看女蛮人的画就是淫乱啊?你也太……”范思辙大大的嫌弃,不过他估计不知有个词叫封建,“你也太无趣了!按照我爹的手段,男男女女谁不能买上床?你莫非以为我爹是为了脸面……但如今朝上议事,又有谁敢参我爹指鼻子骂一顿老范你不检点的?”

        “你要是这就下了,我爹也下。”范思辙翻起一个白眼,倒是把范闲说愣了。“哥,不是我说你,真瞧不上你那样。早跟你说了有什么心里话就直接跟爹讲明白,自己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你像个七十岁老!”范思辙被他哥怒拍了一下脑门。范闲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往门外走,碰巧姨娘迎面走上来,很亲切的拉住范闲的手,问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范思辙在后面嘟嘟囔囔,范闲只是摸了一把脸,说没事,接着问爹在哪,天色不早,吃饭了吗?姨娘往里瞧了一眼,只看见范思辙磨磨唧唧收拾牌九,她轻笑:“老爷吃了。此时在书房里画画呢,说这几日书不好看了,我刚为他拿了库房里的水彩。爹也是好几年没有自己亲手画画的人了,你去看看?”

        你胆子太小了。范闲仿佛听到了这句。你禁受不住这样的真相。

        范闲被便宜弟弟说的语,轻轻叹气。

        “看那样的画怎么了?这么说吧,我是我爹和二妈生出来的吧?为了把我生出来,那我爹和我二妈得行房事是吧?都行房事了,那我爹他当然是要看——”

画。那一幕是他关于父亲与画的最后的记忆,那次回去的路上他极其沉默,范建看到他一幅被吓得魂不守舍的模样,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喝了三壶,到家便倒就睡了,也没说画怎么样。范闲休息一阵后回看,连同画都一齐不见了,父亲简直是一肚子谜团,他翻墙监视范建,此人睡得正香,水仙花轻轻盖过额发。

        “什么叫爹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范闲怒,“爹买的画,不是女就是蛮人!”

        听到范建在画画,范闲简直一个两个大。他说好,脑子里轮番闪现被吃光了脸的蝎子女。那敞开的雪白的大之间探出的紫色蝎子尾巴,他爹温柔如水的坐在案前,仿佛全天下最无辜最没野心的人儿一般的画着。他不知这恐慌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与范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范建对他永远是日落江边退之前最后的温,他不敢想象这样的温反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他到底害怕的是,害怕的是范建像个活生生的人一样站在他面前,没有言蜚语和万箭穿心,他像神话里的幻变的妖怪一样赤的站在竹林里,他是彘、他是蛊雕、他是瞿如;他害怕真正的他,因此情愿这仿佛天上掉下来的无缘无故的父爱能贴他再久一点,除此之外,真实的、有人情味的范建是什么样,他却愧于去了解。因为他无法接受——宁愿像个五岁小孩一样被蒙得更久,比如父亲爱吃芹菜不爱吃菠菜、爱吃水煮不爱吃红烧,爱穿青色胜过褐红色。他见过父亲坐在一个石棺上很寂寞的笛子,等他靠近了又说没有人死,范闲很狐疑的再去看,范建却坚定的拉开了他。他用一种言又止的眼神对范闲说话。

【1】【2】【3】【4】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现实社会男S调教官纪实(你也可以学的PUA,调教,释放 【综】转生五条家的我成了万人迷 凹茸小rou铺 关于伪装成Beta路上的重重阻碍(gl向ABO) 【聂瑶】罪与罚 宫斗剧在sp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