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在经脉中乱转。那是师尊的须，亦是蝴蝶的手指。

        秦衣轻柔地呻着，彻底了进去，将左脸温顺地伏在了她的后背上，长发交织成一双翅膀展开的姿态。

        它一面他，又用非人的语言，教导他如何登仙，秦衣听得很清，意识更明，他是蝴蝶。

        蝴蝶是为他好、为了弄坏他才这么，对他举刀推他跌落万劫不复，连当众他的屁都是很自然的动作，就像年节到了就该杀猪，天色黑了就该睡觉一样天经地义。求仙是斩断自己为人的所有，自戕自害自我毁灭，焉能不痛苦。它替他痛苦了一万遍，最终把他毁掉了，成仙问，破后而立，究竟涅槃，天经地义。

        夜风呼呼灌进房里，窗下的蜡烛猛烈地燃烧着——结契那日师尊点上的龙凤花烛烧起来有猪油的肉香，火花照在他剖开的躯干上，跃艳，通红腹腔出丰收华满的喜意。春种冬藏，丰豚畜，万般苦难终于到，劫横跨而过，又是新的一个我了。

        天女散仙齐歌而贺之，玉指拨箜篌，笑掷芬陀利花。他抬便望见天门，人茫茫，仙乐幽幽，水一样的云在上下皆动，他几乎想要为自己剪下一朵红纸花，张贴在清冥峰陈旧的木门上。庆贺此般年节新岁，崭新的生命在残躯之上汩汩奔涌。

        “师尊…不要睡！不要死啊！”

        “师尊，青青，秦衣——！”

        然而迟霄毓一直在人间拽他的脚，绣花剪刀攥在猩红手心里变得的，逐渐生了锈，继续破拆他的肉吗，还是封起来等他长合？师尊睁着眼睛，却半句不回应。她逃课成自然，面对残留一半的课业万分苦恼。秦衣无可奈何，叫她乖一点，别唤他青青，听起来好俗气，不像神仙的名。可惜离得太远，尸连抬手摸摸她的发都不到，迟霄毓的手指剥开他的腹腔就像打开一只口袋，粘稠的晃着，在月亮下泛着微微的珠光，此刻她的绿眼珠里泛着星星泪光。圆的水珠一颗一颗打在半肚子的粘里，粼粼摇。而后一粒一粒的种子浮了上来，白色的壳光洁发亮，犹如一串宝珠。用手拨过来数，七情六，不多不少。

        “不怕…不怕…那都是我。”

        幸好迟霄毓喜欢蝴蝶，也不害怕虫子。秦衣感受着那些即将孵化的幼虫重量，忽而浅浅笑了，笑容薄而虚幻，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一剑戳散。发丝粘在脸上，汗水和血色把他弄得红扑扑的犹如刚生出来的肉肉的婴孩，他的发着前所未有的热度，丹田烧成火海，紫色瞳珠如烛星明灭，苍白面庞上，一缕殷红晕开。他一瞬不移地望她，眉尖若蹙，使这笑里带着点羞赧的意思，心下觉得十分对她不起，是没有告诉她就任由别人插了那里，为人师表，反复失贞，了坏榜样。

        但，他悄悄留了一个很甜很甜的吻给她——他不曾亲过一万人中的哪一个。就像下山她总为师尊捎一个汁水丰沛的大桃子，投桃报李，当是如此。天公平，她敬他，他自然要爱她，更不知怎么才能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