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很多事,太杂乱,一时还有些理不清,自入长歌以来,他的记忆就像蒙了一层雾。虽是亲shen经历,却又难以感同shen受,倒像是在看旁人如何。
他很快猜到是晏琢动了手脚,至于什么时候,怎样下的手,他无从得知,以晏琢的本事,便是要强留,自己或许也无可奈何。
他想要什么?
韩非池让他看的那支玉笛和暗示,又想让他zuo什么?沈兰摧心思一向只在武学上,陡然sai了这么多事,一时烦闷不已。
他想找杨沛问个清楚,但人被晏琢打发出去,他问其他人,长歌门弟子十五岁外出游学是惯例,回来才能算出师,至于试炼名目,全凭师父zuo主。
便是数年不归,也是有的。
怀疑的心思一旦起了就很难按下,沈兰摧摆弄着玉笛,企图从里面看出些门dao,想起韩非池意有所指的话,决定再去找赵gong商问一问。
“折杨柳?韩非池疯了不成,你莫听他的。”赵gong商的反应也有些怪,沈兰摧坐在他对面,眼睛清亮亮地盯着他,赵gong商忽然有些恼怒,“他与晏师兄有过节,怎能牵连无辜,这次是他zuo的过了。”
沈兰摧面色平静,点点tou,继续等他的下文,赵gong商见他如此,面上纠结为难打了个转,又成一声叹息落了出去。
“玉师兄的事,你都知dao了?”
沈兰摧不知dao他说的是当年长歌双璧闯dang江湖的风光,还是晏琢zuo的那些恶事,不过晏琢与韩非池都说过,便说知dao。
赵gong商抚着玉笛,面上闪过怀念哀伤之色。
“玉师兄的武qi,就是这样的笛中剑,玉师兄在时,便常chui这首曲子,也是他洛城春风名号的来由。玉师兄去后,晏师兄整夜弹奏,数月不歇,此后无人在他面前奏这一曲。”
晏琢对谁都能摆出一副温run如玉的好模样,当年虽说不至杀人盈野,但血淋淋的案子也是他zuo下的。这些年谁也不敢去chu2他的霉tou,谁知dao他会不会又发了疯,弹上几个月的琴。晏琢的琴再美妙,带着内力cui出来,也要有命去听。
沈兰摧明白韩非池的意思了,扰乱晏琢的心神,他那一shen滴水不漏的剑术就有了破绽,自己与他交手数次,一点点破绽就足够。
但始终,胜之不武。
赵gong商见他神色黯然,并不知他想得无关风月,宽weidao:“玉师兄早有婚pei,又已经故去,你不必纠结此事。”
但他一想到晏琢与玉飞声争执也是因为此事,一时竟真有些摸不准晏琢的心思,难不成他真的对师兄……?他心里没底,但又见不得沈兰摧神伤,只好让他不要多想。
沈兰摧握着玉笛抚摸片刻,抬tou直视赵gong商,下定决心dao:“某不擅音律,还要再请师兄指点一二。”
“唉,你这又是何必。”
他以为沈兰摧是为了晏琢,见他坚持,也只好又与他讲解chui笛的技法。沈兰摧在万花时,因为音律几次考he不过,曾尝试过chui笛,最终也只学会了一首凛冬踏雪。
这曲子确实不难,沈兰摧也曾学过,一两日便有了结果。赵gong商知他执拗,却从笛声中听出犹豫,只劝他不必勉强。
沈兰摧的犹豫却不是为了晏琢。
他既然察觉了异常,就不肯再与晏琢亲近,又跑回客房去住着,好仔细想一想破局之法。而晏琢前几日与他争执一回,不仅有恃无恐,甚至放任沈兰摧避着他。
他确实好奇,沈兰摧会怎样zuo。
沈兰摧从来没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剑帖今日已经送到,他接下之后独自呆坐一整日,决定和晏琢再谈一谈。
“我不会逃,等名剑大会结束,我就回来。”
晏琢nie着他的手把玩,从他的掌心一路rounie到手指,把指尖rou出淡淡的粉色。
“你哪都不能去。”
沈兰摧用力抽回手,脸色一下沉了下去,冷声dao:“你凭什么?”
“凭什么?”晏琢笑着重复了一遍,手臂一抬扯开了他的衣领,勾住那圈细细的锁链用力一拽,沈兰摧扑在他面前。
“凭你输给了我,凭我……是你的,主人。”
晏琢起shen,那圈锁链却还勾在手上,沈兰摧hou咙被卡住,一时发不出声音,只能被晏琢又拽着锁链被迫仰起tou。
“你输给我的时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