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不清在这里过了多长时日,起先还能在心中默默计数,但晏琢从不按时送餐送药。这里一直保持着昏暗,不见天日,仅有一点烛光。
他知dao有人藏在暗chu1,却只有晏琢会与他说话,沈兰摧不想理会他,无论晏琢zuo什么,他一概不出声,最多只在痛极时发出两声闷哼。
他比晏琢想的能忍,当一个人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就会变得格外脆弱,稍加折磨便能撼动心志。偏偏沈兰摧挣脱了他的平沙落雁,甚至再也没有给他一丝可趁之机。
晏琢觉得很烦躁。
他见过很多ying骨tou,最后都在他诸般手段下折了腰,但他对沈兰摧,又始终没有真正的下狠手。
废掉他一shen武学,折断他的手脚,甚至以药物控制击溃他的全bu信念,他都zuo过。可那不是他想要的,哪怕是交易或是赌约,哄骗也无所谓,他要的是心甘情愿。
这想法实在有些矛盾,沈兰摧被他折腾的不轻,全shen上下满是斑驳痕迹。很多时候他并不会zuo到最后,但他喜欢看沈兰摧陷入情yu的模样,他会给沈兰摧喂cui情药,然后用手帮他疏解,吻遍他shen上每一chu1。有时候用嘴,han着满口的腥涩jing1ye,再去吻他,沈兰摧抗拒又不得不屈从于情yu的样子,能让他短暂的得到安抚。
晏琢知dao他不会自尽,沈兰摧是个一眼就能看透的人,遭遇的一切都能当zuo前进路上的挫折,过于一视同仁的态度才让晏琢觉得恼怒。你打败他,折辱他,还是渴望他,对沈兰摧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一个天生的薄情人。
越是这样,晏琢就越想得到他,得到他的全bu。这和一开始的觉得有趣,当zuo消遣已然不同,沈兰摧巍然不动,他却为之伤神。
又怎能不要他偿还。
晏琢心里少有柔情,他的爱意也充满了强势的占有,不容拒绝。而沈兰摧被他百般玩弄,竟然连一句求饶都没有。
服个ruan吧,他想,只要你低tou,我也可以退一步。但沈兰摧听不到他心中所想,便是知dao,以沈兰摧的xing子,也是宁死不退的。
但晏琢不会让僵局无止境地持续下去,他一边摆弄着沈兰摧的手指,一边低声对他说话。一个脾气这般强ying的人,竟然有一双柔ruan漂亮的手。
“名剑大会结束了。”他的声音里han着一点煽动,嘴角噙着笑,与沈兰摧十指相扣,又抵到柔ruan的床铺间,“这东西,就没用chu1了。”
沈兰摧的眼神动了一动,他抿着chun,不说话,但晏琢完全能感受到他的不甘和愤怒。他笑了笑,从怀中取出那张绘着银杏纹的tang金剑帖。
它在晏琢手中慢慢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他能感觉到沈兰摧的手指蜷缩收紧,狠狠陷入他的手背,甚至能感觉到,他全shen都紧绷着,和不加掩饰的杀意。
晏琢将他的手按在心口,面上还是笑着的,另一手勾着他的发丝把玩。
“动手呀,我不骗人。”
沈兰摧知dao他说的是那个约定,只要他能伤到晏琢心口,晏琢就会放了他。而他们这样的相争,哪里能保证收放自如,况且以沈兰摧的本事,暂时还杀不了他。
晏琢周shen气息十分放松,只要沈兰摧愿意,他现在就可以击碎他的心脉。
但晏琢这样门hu大开送上门来给他,沈兰摧若顺势而为,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怕死,不怕折磨,却怕自己失了本心。
不能修炼内功招式,这些日子里,他一日不曾停止参悟,他习武如求dao,时而豁然时而停滞,如今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大劫难,与他而言,却也是机缘。
他知dao自己只要保持心意澄明无垢,等重见天日之时,再无人能让他动摇。偏偏晏琢,似乎发现了他全bu的弱点,让他的心神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迷惘。
沈兰摧有时候会害怕,二十年来他第一次生出畏惧,虽然只是在片刻闪过,也足以让他在晏琢面前lou出破绽。
晏琢并不拆穿,他非常满意沈兰摧不是无懈可击,反而无法沉湎与这样心理上的互相试探。但这一局他优势占尽,沈兰摧没有半点翻shen的机会。
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晏琢心中的期待快要盈满,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沈兰摧崩溃的模样。
沈兰摧是在被燥热和胀痛惊醒时才察觉的。
他xiong口zhong胀疼痛不是一两日,在他察觉晏琢的控制之